我叫江天,来自洛阴一高,今年高三——对,没错,就是那种明明每天除了刷题还是刷题,却在每次考试前依旧有种“一大群僵尸来了向日葵还没种好”的蛋蛋无力感的中不溜。
今天,此时此刻,中午第五节语文,老师正在上面挥沫如雨的讲着句式仿写,我也在下面激动的望着——
“哥,池子十二点更新,就算你盯着也没用啊···”传来同桌陆仁义有些无奈的声音。
“我只是觉得身经百战如我,不必再听罢了。”我笑笑,双手交叉,仰头45度朝高考倒计时和钟表方向,忽然有些惆怅,和一丝紧张。
“行,江同学,请你屈尊描述一下窗外的秋景···”
“啊,叶子黄了,太阳真圆。”目无斜视,张口就来。
“你——”
“叮铃铃——”
下课辣^0^!
望着一骑绝尘,如要赶着下包般的江天,陆仁义哑然失笑,嘟囔道:“急的跟去投胎似的。”
“赵客漫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”一班拖堂的老师让同学们背书的声音从窗里挤出,随秋风泻满一地。
我如百里冲刺般飞奔,几乎有了残影的速度凌乱了许多人。
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”
高一的时候,跑着是为了好玩。
高二的时候,跑着是为了多写一套试卷。
高三的如今,跑着是为了回锅肉片。
想着想着,已经到了食堂侧面,一个大牌子上写着“请勿停留,快速通过”的黄字儿——这是因为某校的奇妙建设速度,总往下掉砖。
呵,我跑的这么快,怎……
“啪!”
一阵眩晕,我以极大的速度呲溜到了地上,浑身一阵剧痛,原本想要撑住地的手像被淘气小孩摆弄过的破玩偶一样折向一边。头上湿热,下巴上湿热,手上湿热,地上如同半干狼毫龙飞凤舞划过一笔浓厚血迹。我尽力拧着头看着,大口喘息。
只是一块砖啊……
我才18岁,午饭还没吃,新卡池马上就要大保,陆仁义还欠我10块钱,封在这鬼地方一个月了还没回一次家,我……
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,还没活够!
疼……身体由摩擦后的热变得好冷好冷……话说刚才旗还没树好呢……
同学们的惊呼在我耳畔转着圈。
哈……哈,至少……墙会翻修……吧?学弟学妹会……感谢……
“谁……书阁下,白手……经。”
我的意识逐渐清晰,刺眼的白光下,传来一个男声:“有效!有反应!继续!”
我没死?!没死没死没死!
“血氧在掉!图平了!”这回是一个女人喑哑的嘶吼。
“起搏器,起搏器拿来!”
……不是,心电图平了的话我现在是啥——我蓦地在心里一个激灵——那尚且能用的耳朵听见一阵噼里啪啦。
啪!
啊!
啪!
啊!
啪!
啊!我的身体像破絮般摆动,却一点也不见……疼?我意识到什么,像筛糠般颤抖,突然如坠入冰窖中,意识飞快消散着。
脑海中过电般闪过一幕幕,我看见温泉关门口的薛西斯二世,赤壁之上的曹大官人,在国会上激情演说的马奇诺将军……
他们都在朝我笑呢。
身体快速的下坠感让我一激灵,猛然坐起。
砰!石破天惊,我揉着脑袋,又躺下来——上面是堵墙,怪凉的。
呼,果然是一个梦嘛,那种倒霉蛋,怎么可能是我呢!
探手摸摸四周,天花板很低,头顶略带点弧度,其他地方方方正正的,凉的像地下的石头一样——黑黢黢的,像个盒子。
这是什么鬼……地方……不会是棺材吧?!
“有人吗,别开这种玩笑。”我轻轻敲了敲头顶的“天花板”——安静的跟要闹鬼一样。
“别这样,快打开!”我边说着,一边尝试用四肢把跟焊死了似的盖儿顶开,“有人吗!!”
……此处省略“有人吗”*20
我疯一般乱叫,并用用单身十八年的力气与频率把上面那个鬼盖子撑开,然而只是徒劳。良久,我像个八爪鱼般一瘫,躺在了该躺的地方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我大约的确是在个棺材里,而且经过我一波无效操作,这儿的含氧量恐怕都赶上珠峰了。
不过是这是哪个无良棺材商——石板这么硬就算了,盖子还钉这么死,考虑过……好吧,棺材师傅,我的诈尸给您添麻烦了。大概是因为呼吸不畅吧,我脑袋一抽一抽的疼,就跟什么东西在搅合我的脑浆子似的。
“您终于醒了,主人,但您看起来十分困扰——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吗?”突然响起一个慢悠悠的温和女声。
“……”说是迟,那是快,鸡皮疙瘩与冷汗齐下,脸皮和棺材板一色,腿不酸了,脑袋不疼了,呼吸骤停了,空气都安静了——
“鬼啊!”
咦,我说的什么鸟语?
“纠正,我不是鬼,我是尤古,一颗种子,在您胸前。”这在脑海里慢吞吞的声音也不是汉语,我却听的明明白白?
“您已经沉睡了七千六百年了,时代变化很大,让拿王朝也已经覆灭了七千多年,怕您跟不上时代,我把它们所储存的记忆都灌在您的灵魂里了。”她那慢悠悠如人工智障的语气中带着点……自豪?我是怎么听出来的?
“它们?”
“‘植物’,这个世界上所有‘植物’的记忆,我会忘,‘我们’不会忘。”
“哦……”完全没懂。
我(被憋得)恍惚间摸了**前,的确有个冰凉的小东西,耗尽力气举起,似乎是个吊坠,外形遁入阴翳,却闪烁着绿色的辉光。
所以我这是……穿越了?
想想某具左手骨折,颅内出血,浑身上下多处擦伤的身体,我坚定的摇摇头——还是魂穿。
啊太好了呼吸……快呼吸不上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没死真是太好了。平复了一下心情,我朗声道:“那你知道这个棺材怎么开吗?”
尤古沉吟片刻,似乎被什么震惊了。
“那个……主人,您可以直接在心中呼唤我的名字就能沟通。”
我虎躯一震。
“关于您的问题……圣棺是滑盖的,月银石不重,一推就开了。”我尴尬成月银石了。
吱拉——
桀桀桀桀,我活啦!我快乐地尝试站起。
“咣!”
嘶……又躺了回来——挺了不知道多少年尸,浑身仿佛不属于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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